个比白梅梅戴的那个大!我就要比她的好,比她的贵!”张妮赌气地说。
如果说是嫉妒,这词未免过于严厉,张妮心里明白,她对于白梅梅来讲,就是嫉妒。
白梅梅哪一点都似乎比她强,她是老板娘,她优雅而漂亮,她在她的面前就总是矮上三分。
妒嫉使她苦恼,失态,疯狂,自残,使她变得真切而凄婉,决绝而苍凉。同样是命,为什么各不同!
自从进了杨远山的超市的第一天起,她就暗下决心,白梅梅有的,她一定都要得到。她也一样年轻漂亮,她初战告捷,她在白梅梅和杨远山中间横亘的一脚已显成效,她有了杨远山的孩子,下一步,按部就班,白梅梅的一切,早早晚晚都是她的。
所以,标志着身份贵贱的戒指可是马虎不得!
“你看这个是不是太大了一些,看上去多奢侈啊!让白梅梅看到…”
“白梅梅看到了怎么啦?就是想让她看到!让她知道,我和她在你的心中,谁重谁轻!省着她总是挡在前面,自不量力,哼!”
张妮等不及杨远山把话说完,忿忿地说。
“还是低调些的好!”
“我说,你到底想不想给我买?你就舍不得这两个钱啊!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呢!你就是找个代孕的,不花几万谁管你生呀!你知道整天抱着个大肚子多不容易!我都有孕了,你不离婚,不和我结婚…”
杨远山无比难堪尴尬的眼神让张妮意识到了周围还有人。
这个对话,人家一听就知道自己是个不太光彩的小三儿,她赶忙捂上了嘴,压低声音,略带委屈地继续说“我连个名分都没有,你连个婚戒都舍不得给我买!你到底是爱她还是爱我?你说明白!你要是爱她,我这就去把孩子打掉!”
张妮长相乖巧,骨子里却是个心机很重的女人,这一点,杨远山是从她的面相上看出来的,杨远山喜欢看这方面的书,他记得,书上说,耳轮小,耳尖薄,耳朵也薄的人心机重,张妮就是这样的耳朵,当然,还有一点,张妮的鼻梁子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结,这更能说明此女是个城府极深,会算计的女人。
其实,杨远山自己也是个会算计的人,虽然他并不喜欢这类人。
此时,张妮那对小而白嫩的薄耳朵上,垂着的两只金闪闪的大耳环,随着她说话时身体的扭动在一摇一摆,晃得杨远山有些招架不住。
最主要的是粘在那只亮晶晶钻戒上的小标签儿,41200元rb。
对杨远山来说,算是天价了!
就为了这么个女人,杨远山有点舍不得!
“你倒是买不买啊!”
杨远山知道,张妮在盯着自己,眼神凌厉,非常不耐烦!
盯着自己的,还有四周射过来的鄙视的目光。
气氛无比的尴尬!
“哼!”
张妮恨恨地丢下那只钻戒,转身冲出了商场,杨远山在后面跟了出去。
“张妮, 你等等! 你等等! 上次说给你… 买… ”
杨远山一个健步上去抓住了张妮的衣
袖,支支吾吾起来。
路边开着小朵的月季花,各色都有,在绿叶的相映,月季花更显得娇滴滴,水灵灵。
杨远山随手摘了一枝,举到张妮的面前。
“消消气,行吗?”
张妮挣歪了几下,说“我只配得上这路边的随手可摘的月季花吗?我就这么廉价吗?”
杨远山咂吧了一下嘴,说“月季花怎么了?自然,美丽,纯洁,它代表了我们的爱情!”
在杨远山还没反应过来时,张妮已经从他的手中一把将那月季花抢了过去,手一扬摔到了他的脸上。